,“而我只是想要一颗几西克的小小的发烧糖作为奖品,你们只赚不赔不是吗?”她下了台阶走到他们中间,乔治和弗雷德看到她冰蓝色的眼眸在光照下更淡了一点。
她走下几级台阶见他们没有再说话,定了定便把两个加隆向后抛了过去,硬币在空中划出一条彩虹样的弧线,轻巧的落在他们的手心。
场馆里响起一声号角,比赛快开始了。弗雷德匆匆写完奖票和乔治一起跟上她。他把票据递到菲欧娜面前,“输了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你。”小小的票根被他紧紧捏在指尖,“到时候也别哭鼻子。”
菲欧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像是弯弯的玄月,蓝宝石一样的光芒填在月牙的形状里,“我运气一向很好的。”她展平薄薄的羊皮纸,手指抚过细腻纸张上笔迹的划痕,如获至宝般放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一颗几西克的小小的发烧糖——”乔治故意加重‘几西克’几个字。
乔治有些不好形容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在后院爬树是不小心摔了下来,妈妈从厨房出来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魔杖亲亲在他额头前一挥,清凉的风一下子驱散他的疼痛,他立马停止了哭泣笑起来。弗雷德倚着他摔下来的果树边嘲笑他又哭又笑,刚收住的眼泪眼看又要从眼眶里跑出来,妈妈从围裙里拿出一只巧克力蛙递给他,没有弗雷德的份。
弗雷德的声音轻得有些过分,“那你还和她一起去舞会吗?”
乔治一时语塞,言语像是糯米团一样哽在胸口什么说不出来。
菲欧娜突然转身瞪着他们俩,好像她的转身拯救了乔治,但她说的话,像是一杯凉水,他捶胸顿足将哽在食管的团子咽到肚子里,可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
“韦斯莱先生…们,恕我直言在背后议论女生,真不像个绅士!”她最后半句像带了哭腔。
在乔治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菲欧娜快跑的走向了竞技场。
“我好像太过分了。”乔治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
后来弗雷德在乔治刚剥开巧克力蛙的时候,一把将肥美的蛙腿掰了下来。那天晚饭的时候他第一次没坐在弗雷德旁边,即使忍受着用鼻子看人的珀西也没跟弗雷德说一句话,但他心里也在怪罪妈妈,那个巧克力蛙为什么不悄悄给自己,这样他或许可以在得到糖果后,会跟弗雷德一起分享。
竞技场里勇士斗恶龙的比赛一个比一个精彩,喝彩声一波比一波高。
直到最后出场的哈利波特,看台上再没了掌声和欢呼,取而代之的是蚊蝇般的私语夹杂着嘘声。
哈利·波特瘦小的身影在场地的乱石中躲避龙的吐息。他惊慌的拿出魔杖挥了挥似乎没什么效果,直到他的飞天扫帚火弩箭从场馆外飞来,看台上终于有了一波喝彩。他骑着扫帚将火龙引出赛场,热闹非凡的场馆里突然冷清下来,所有人都翘首他离开的方向,最后他从赛场上空俯冲下来划过龙坑拿到了金蛋,爆冷赢得了比赛。
看台上的格兰芬多都激动的站了起来,爆发出巨大的音浪,像是要把比赛场掀翻一样。每一个格兰芬多都叫着哈利·波特的名字。
场馆内除了哈利·波特,最高兴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了,他们赢得了所有赌资,只需要付出一颗小小的发烧糖。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竞技场一路延伸至城堡,菲欧娜不急不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她总是一个人落在人群的后方。弗雷德和乔治发现她连上课都卡着点,等教室的喧嚣过去之后才缓缓的走进来,坐到没有人愿意落座的第一排。
弗雷德和乔治在场馆出口等着她,兑现与她的赌约。乔治想着一会好好道歉吧,惹哭女孩子可没有什么好吹虚的,炸盥洗室的马桶才够念叨一整年。如果她原谅自己的失语的话,另一件事是不是可以抱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菲欧娜·福利!”一个粗鲁的男声匆忙的想叫住菲欧娜,后面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菲欧娜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脚步声与呼唤声统统停止。
男生一把抓住了菲欧娜的手臂。“舞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男生粗声道。他在建筑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个子特别高又壮,菲欧娜在他面前如此娇小。弗雷德和乔治慢慢走近僵持的二人,粗鲁笨重的大块头除了他还有谁——斯莱特林的弗林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五大三粗毫无风度的的家伙,在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中冲撞格兰芬多的队员安吉丽娜被弗雷德乔治用游走球将他的脑袋打开了花。
“嘿弗林特!又在欺负同学。”弗雷德转着手中细细的羽毛笔,笔杆乖巧的在他手里翻腾。乔治提着手里的皮箱前后甩动着,像是随时准备击打出去一个游走球。
“不关你们的事!”弗林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去年的疼痛还在持续着。
此时的双胞胎对菲欧娜来讲,像是满身劣迹的救世主,投靠他们或许只是从一个麻烦辗转到另一个麻烦。可手臂的吃痛提醒着她快快做出选择,菲欧娜指着双胞胎中的一个,“如你所见,弗林特先生,我有舞伴了。”
弗雷德和乔治笑着走了过来,“弗林特,还想脑袋挂彩吗?我们两个人,你有胜算吗?”
弗林特松开菲欧娜愤愤的走了,还不忘回头剜两人一眼,嬉皮笑脸的弗雷德和乔治在他眼里分外可恨了。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去舞会的理由吗?”双胞胎又像上次一样把菲欧娜挤在他们之中。
菲欧娜灵巧的从两人之间钻了出去,面对他们一步步退上台阶,“我还没有原谅你们,韦斯莱先生们。”
弗雷德和乔治跟上她的步伐,“真不值当啊,为了不去舞会给自己吃发烧糖,是吧乔治。”
“可不是吗,要我说你的发烧糖该下在弗林特的南瓜汁里。”弗雷德笑道。
“那韦斯莱先生,帮我换成上次那个低年级生吃的那种变蛤蟆冒脓包的糖果吧。”她转过身上了几级台阶,嘴角挂了一抹背过身也隐藏不住的笑容。
“这件事就包我们身上了!”其中一个说。
另一个开口道,“恕我直言,福利小姐,你也不太像个淑女。”
“重新认识一下你的舞伴吧,菲欧娜·福利小姐,我叫乔治。”乔治的从心里感谢弗林特,在他眼里弗林特像只扑腾翅膀的蛾子,成功的在万分之一的几率里,为遥远的平原贡献一场难得的龙卷风,他站在风暴中心,享受着爆裂的平静。
“我是弗雷德”另一个也凑到她身边。
菲欧娜眼神落在乔治身上,“乔治。”又看了看弗雷德,“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