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长陵眉心微蹙。
事后……
“儿……明白!”萧长陵毕恭毕敬的揖礼。
房中没多少值钱的东西,那些头面,温枳也收得紧,梳妆台上了锁,若是真要拿什么,就得是库房里的那些东西了!
她要干坏事
出了门,萧长陵走在前面,萧姿跟在后面。
“二哥可曾打开过那个库房?”萧姿问。
萧长陵顿住脚步,没有吭声。
“不是吧?那可是你的院子,你竟连库房都没进去过?也就是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有多少银子?多少嫁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萧姿满脸嘲讽。
萧长陵沉着脸,“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打她嫁妆的主意,可别牵扯上我,免得外人知晓,又是冷嘲热讽的,我还要做人呢!”
“二哥,不是我提醒你,唯有上位者才是个人,你若是一事无成,便什么都不是。”萧姿双手环胸,目光阴冷,“那个库房里,锁着她所有的嫁妆,十里红妆,得多少银子啊?”
别说是萧姿眼红,萧长陵这心里头也是突突跳。
“小妹?”丁舒真上头,“这到底是她嫁妆,没有充入萧家的府库,便是她一人之物,府衙都是备过册子的,想要动……没那么容易。”
萧姿轻嗤,“没听娘说吗?夫妻之间的东西,先用了再说,反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后二哥好生安抚便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爱你吗?不是一心要嫁给你吗?用她这点东西又怎么了?”
萧长陵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可是,库房那边……都是她从温家带来的护院。”丁舒真“善意”的提醒,“那些护院,只听弟妹的话,你们的吩咐,怕是不好使。”
这是实情。
温家给的那一支护院,温枳哪儿都没放,全都放在了库房,周围围一圈,日夜轮班,谁也进不去。
“只要二哥有这个决心,我倒是有办法。”萧姿盯着萧长陵,“二哥,你点个头,我可以帮你去办。”
萧长陵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但是需要费点力气。”萧姿裹了裹后槽牙,“二哥,你该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萧长陵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做什么事都讲求报酬。
“进去随你挑。”萧长陵盯着她。
萧姿迫不及待,“这话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萧长陵也急着用钱。
落榜了,只能另谋一条路,不能坐以待毙。
“好!”萧姿点头,“今晚后半夜的时候,进库房。”
语罢,萧姿掉头就走。
“小妹说得如此肯定?”丁舒真有些担心,“二郎,你说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萧长陵沉着脸,“出格的事儿?她做得还少吗?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横竖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虽然李寿茂死了,但萧姿也不再是以前的萧姿。这样的身子,是不可能嫁入宫门,嫁给官家的,到时候找个寻常人家下嫁,是她唯一的结局。
“那库房……真的要进去啊?这可是弟妹的嫁妆,若是被人知晓……”丁舒真犹犹豫豫,“二郎,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萧长陵想起了母亲的警告,往后退了一步。
此前,是目前让他对大嫂母子多加照顾,现如今也是母亲让他避嫌。
丁舒真面色一紧,“二郎?”
“大嫂多虑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自会处置。”语罢,萧长陵逃也似的走开,头也不回。
萧珏愣住,“娘,二叔为什么要跑?”
“二叔他……”丁舒真面色苍白,“可能是哪儿不舒服吧!”
萧珏皱眉,“二叔是闹肚子了吗?”
“是啊,二叔闹肚子了。”丁舒真蹲下来,抱起了萧珏,“走,娘先带你回去,今天夜里估计得闹腾,咱避着点,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
“哦!”
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掺合的,来日若是出事,断也落不到他们母子头上。
当然,如果萧长陵有了银子,这好处是绝对会落在他们身上的……所以,丁舒真是一点都不操心这些事。
至于萧姿……
她素来心狠,手段多得是,十有八九……不干好事!
又坏又蠢
的确,萧姿不是个省油的灯,尤其是现在,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早就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只求自己能舒坦,能痛快,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之前对温枳下迷香,不是一回两回,所以李寿茂的屋子里,还留有当时用过的东西,跟后来给的药不是同一拨。
自己吃过亏,现在用起这东西的时候,竟是那般的得心应手。
的确,守住库房的是温枳的护院,全都是温家调来的那一批,原是为了防着温枳被欺负,后来却被温枳全都拨到了库房周围。
这般严防死守,日夜轮班,让人瞧着甚不舒服。
哪怕是萧家自己人,也不被允许踏入这里半步……
萧姿早就看这些人,看温枳不顺眼了,今儿正好有个借口,既然母亲开了口,那就先斩后奏,反正她与萧长陵不一样,萧长陵还顾着颜面,不肯出这个头,但她……权当是不懂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