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双手无力下垂,双目暴突,身体僵直。这一生的种种希望,种种愿想,走马一般在眼前流过。
活着,活着……活着!
一个声音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要活着,信义廉耻都是狗屁!
肖凉像玩儿一样,又把那活扣拉过来。玉如意如即将溺毙之人刚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气,话都说不完整:“白、白……麟是全知、全知堂的人!”
“全知堂?”肖凉状作不知。
玉如意终于把气喘匀:“全知堂曾是江督军养杀手的地方,白瑞麟是堂主。”
“哦……”肖凉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那是江督军要杀我?”
玉如意突然笑了:“这可不一定,叁爷。”
“嗯?”肖凉的脸孔阴沉下来。
“全知堂如今真正的老大不再是江如海了。”玉如意道,“有一个人,四年前就从江如海里接手了全知堂,这两年间已然架空了原主的所有权力。”
四年……两年……,听到这两个时间点,肖凉手中的绳子从玉如意脖颈上瞬间脱落。
他竟浑身发冷起来,因为他终于明白,在这一切的背后,存在第叁个人,而自己早已步入了那个人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