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你跟莫全现在发展到哪里?」没多久,姚亦池便话锋一转,令郝周有点措手不及。
「你不会安慰我就是为了套我话吧?」郝周很是怀疑地斜眼瞥向姚亦池。
「才不是,是我已经快等到不耐烦了──冬烤那天你就已经算是告白了吧?他的回应到底是什麽?」
「他说他需要一点时间,然後我也可以懂他内心的挣扎,所以我就想顺其自然地等他回覆我。」
「你的心还真大。」姚亦池啧啧称奇地摇头,换作是他,他才不可能有办法一切如常地等下去,「我看他也喜欢你啊,他在犹豫什麽?下礼拜就要b赛了,b赛来的速度都b他思考的速度还要快。」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我,可能他想确认自己的心意吧?」郝周向後倒,把头靠在椅背上,马尾向後垂落。
虽然面对她的告白时,莫全的回应就像是他会试着对她敞开心扉,而他也确实有在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但郝周其实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也许对莫全而言,他们是关系亲近的密友?也或许他对她没有心动,所以才迟迟没有回覆她?
即便如此,郝周一想起昨天莫全对她说的话,还有两人一起躺在软垫上的时光,她的脸上仍然不自觉漾起了微笑。
就算他们最终不会在一起,但如果能够让莫全重拾自我,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与此同时,康菁亚和莫全来到学校的电脑教室一起列印辩论资料,看着莫全全副心神投注在公事上的模样,康菁亚忽然大声叹了一口气。
「怎麽了?」莫全扭过头,手里仍持续移动滑鼠。
康菁亚摇了摇头,一想到莫全和郝周单独相处时,他或许也是这种严肃正经的样子,她就想继续叹息,「没有,只是突然很同情郝周。」
莫全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康菁亚。
「你那天趁她去装水的时候偷偷跑来投传情卡片,我还以为你们要成了,结果?你就写了个谢谢?」她不敢置信地问,看起来恨不得代替郝周猛力摇晃莫全的肩膀,「而且她那天也算是告白了吧?然後呢?」
一想起那天的事,康菁亚就恨铁不成钢。当时,在郝周以装水的名义开溜之後,莫全便悄悄地走到传情箱旁边,ch0u起一张空白卡片,凝神思索。
康菁亚还饶有兴致地问他是不是要写给郝周?他要写什麽?莫全却只承认了他要写给郝周,对於内容则绝口不提──这让康菁亚当时还期待了一下,误以为他要透过卡片回应郝周在真心话大冒险时的告白,多浪漫啊。
为此,康菁亚还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偷看,想让郝周成为第一个看见那张卡片的人,没想到就在她兴奋地把卡片拿给郝周,并在不远处伸长脖子偷瞄的时候,她却发现卡片上只寥寥写了谢谢和署名。
康菁亚觉得这是她吃瓜路上最大的挫败。
「??我不知道。」莫全抿起唇。
「你不知道什麽?不知道怎麽追nv生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毕生绝活都传授给你啊。」康菁亚疑惑地追问,随後她靠在墙边,拨了拨头发。
开始准备启航盃之後,莫全似乎变得平易近人许多,这使得卓明辩论社的g部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又敬又怕,而康菁亚本来就对莫全身上的花边新闻很感兴趣,如今终於有机会可以问出口而不用怕被冷处理了。
莫全平常身边也没有人可以让他倾吐这些事情,而康菁亚显然对感情方面很有见地,於是他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和她吐露一些想法。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心意。」
康菁亚挑起眉,这倒是她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於是她尝试转换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概念,「你是?你还没有准备好进入一段恋ai吗?还是什麽?」
「类似吧,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当好一个??恋人。」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莫全有点不自在地0了0耳朵。
康菁亚拉开莫全旁边的椅子坐下,感到新奇地托腮望着他,「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种烦恼呢,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只会b自己把事情做到最好,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做不到的事,看来恋ai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莫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避开她的视线,继续c作电脑。
「但我以为要不要接受一个人的告白,最重要的应该是你喜不喜欢她,不是吗?」见莫全难得向她吐露烦恼,於是康菁亚也收起平常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替他和郝周的感情考虑,「我个人觉得ai情最好不要经过理x计算,所以这时候感觉是最重要的喔,你喜欢郝周吗?」
闻言,莫全微微一愣。
和康菁亚说的一样,明明喜不喜欢是普通人第一时间会考量到的事情,但他似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而是不断地在想他有没有办法向郝周敞开心扉、郝周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别想那麽多,诚实一点地面对自己吧。」康菁亚的语尾微微上扬,开玩笑地说,「不然你再继续犹豫下去,说不定人家就不在乎你了,到时候你也不必烦恼了。」
闻言,莫全微微抿紧了唇,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赛前的最後一个礼拜里,大和辩论紧锣密鼓地修正自己的论点,尝试寻找更多资料以及建构新架构的可能x。
午休时间,他们总会讨论到上课铃声即将响起才肯罢休,偶尔还会不小心迟到,匆匆压线跑进教室;放学时间,他们更是天天讨论到图书馆关门,一边走回家还一边查资料;而姚亦池也特意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一起准备赛前的最後一周。
令郝周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是,高宇翰和张云祯甚至互相监督彼此不可以在讨论时间聊八卦,他们还把莫全列为了禁词,谁在讨论时间提起他,谁就要扣一分──而身为禁词本人的莫全在这段时光中也没有缺席,虽然他自己也因为赛事将近而变得忙碌,但他仍会时常传讯息给郝周,关心他们的近况,或者是给他们一些建议。
即便大和辩论的准备方式依旧j飞狗跳,但是持续努力下来也渐渐有了成效。在接下来的几场练习赛中,他们的表现虽然时好时坏,但是至少每一次b赛结束他们都从裁判和对手身上得到了新的收获,偶尔获得裁判大力称赞时,高宇翰和张云祯更是会高兴地在路上又喊又叫。
日子一天天地溜走。他们的最後一场练习赛结束时,後天就是正式b赛了。
时间已来到了晚上九点多,郝周和姚亦池走在高宇翰和张云祯後面,前面那两人今天一个人当三辩,一个人当一辩兼结辩,表现得都很不错。
原本他们正在唱歌庆祝彼此合力完成了损益b,但不知道为何唱着唱着,张云祯望着笔直的道路,忽然临时起意说要赛跑,於是两人一gu脑地往捷运站的方向直冲。
在路灯的照s之下,四人的影子倒映在旁边建筑物的外墙上,被拉得很长。
「该任命下一届社长和副社长了吧。」姚亦池双手cha在口袋里,语气带着笑意。
「太早了吧,我们还有一个学期要当欸。」郝周吐槽道,但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了类似的想法,「如果张云祯和高宇翰听到我们已经在密谋要让他们当g部,一定会大叫说自己做不到。」
「谁管他们呢,做就对了。」姚亦池毫无人x地耸了耸肩,但郝周这次却十分认同他的想法。
「也是,我们两个去年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我到现在都没有自己成为了学姊的实感,但是不知不觉第一个b赛就快要结束了。」郝周一手抱着资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