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e的瞳孔像笼着雾气。
“去我家。”沈夜珩关了房间的灯,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把他拽出来,关起他身后的房门。
陌淮安没有说话,在门前站着,穿着松垮的休闲装,在黯淡的月光下看起来清瘦又孤单。
“上车。”沈夜珩站在打开的蝶翼门前。
陌淮安还是站着。
沈夜珩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被月光铺洒上一层银霜,莫名联想到极寒之地美丽又危险的冰川。
就在他准备亲自把他拉过来的时候,陌淮安自己安静地坐上了副驾。
回程的路上,因为安心,沈夜珩开得b来时慢了许多。
他也不是一定要做。可又总觉得不做少了些什么。
他很依赖陌淮安。
他依赖他的声音、动作、表情,他依赖他在身边,他依赖他和自己的每个接触,他依赖他的身t。
他是不会对任何人或事上瘾的。
所以他自己也理不清、绕不明。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低俗又卑劣,但又别无他法地,看早已被堕落的人生掩埋的自己。
陌淮安很安静地跪坐在地上,像一座雨夜中沉寂的雕像。
灯光调得很暗,打在两人身上将气氛拉扯得朦胧晦暗,沈夜珩握着绕起的黑se长鞭,挑起他的下颌。
陌淮安被迫直视他,瞳孔里雾蒙蒙地映着他下睨的视线和身后的一点灯光。
他维持着仰头的姿势,长睫颤动着在脸上落下投影,毫无表情的脸在灯影映照下却带着一丝妖冶。
没有温度的皮鞭慢慢下移,陌淮安惯x地不再仰头,随之立即被抵住喉结,皮革表面的纹路在脆弱的皮肤摩挲,头顶沉沉传来命令:“看着我。”
直到他抬头,沈夜珩才继续移动长鞭。
鞭子探入领口,将衣领拉下。
一瞬间,沈夜珩清晰地看到他紧紧皱眉。
他俯身将他的衣服一边拉到肩膀以下,发现他锁骨上方到颈上有几道才堪堪凝结的伤痕。
红se的伤痕蜿蜒在白皙的肌肤上,紧抿的唇角将整张隽丽的脸压得像是沉寂的艺术品。
破碎而完整的,永恒而带着致命x1引力的艺术品。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这么想。
可现在面前的人是陌淮安。所以,他蹲下身,呼x1颤抖着洒落,想触碰的手小心翼翼收回。他低声问:“谁弄的?”
陌淮安垂着眸,回答问题般道:“我自己。”
沈夜珩的眉蹙得b他还紧,目光一寸不移地盯着他的神情:“真话?”
“嗯。”
表情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小动作。不是说谎。
灯光依旧铺洒着,沈夜珩却突然觉得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帮他拉好衣服,起身,说:“你走吧。”
陌淮安愣住,抬眸看他。
他轻叹一口气,声音快要和房间的晦暗融为一t:“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为什么?”陌淮安的语气带着疑惑的难以置信。
“你承受不了。我不会为你的生命负责。”
陌淮安看着他,眼睛里是带着水汽的沉默。
他背过身去,突然没来由地有些反悔。
——想让他离开会对他造成威胁的自己,又想将他永远留在身边。
他不想对任何人的生命负责,但他已经无法接受陌淮安离开他的生活。
陌淮安沉默的时间里,他思虑着、纠结着、挣扎着。
他站在原地,做不到进,也做不到退。
“不需要你负责,”终于,陌淮安用手撑地起身,走到他身后,“如果对你造成困扰的话,那我离开。”
擦肩的一瞬,沈夜珩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溺水的人为求生sisi抓住救命稻草:“你走不了了。”
陌淮安因为疼痛皱眉,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揽住腰,灼热的气息带着近乎疯狂的依恋洒在耳边,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走不了了。”
“我负责到底。”
“没有人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包括你自己。”
后背触到冰凉的铁面,腿被分开折在身t两边,紧紧抵着他的人眸se沉沉的:“会反抗吗?”
“反抗的话,就绑起来。”
陌淮安失焦地看着上方设计简约而又极具艺术感的灯管,脆弱的地方被侵占,思绪被感觉淹没,心口没来由地泛起酸涩。
他突然问:“一定有很多人ai你。”
出口的时候咽下了末尾的疑问词。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沈夜珩停了停,没有回话。
陌淮安感受着t温的融合、晃动,接着说:“不然……怎么会和一个还不了解的人就扯上x。”
沈夜珩动作着,云淡风轻地叙述:“没有人ai我。”
没有ai的人,才耽溺于杏。
杏是ai的附属品。可对于得不到ai的人——杏成为ai的替代品。
永远替代,永远求不得,永远,越陷越深。
他想:
如果有人愿意ai我,我会和他对视,看他瞳孔里倒映的我,看他的目光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会和他紧紧相拥,直到他的气息一点点缠绕我、淹没我、浸透我。
我会和他接吻,直到氧气不再能由彼此互相传递,直到他抗拒我、推搡我,我也不松开。语言都太单薄。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表达我歇斯底里的感激和热烈刻骨的ai意——包括“我ai你”。
我会给他我所有的一切,除了杏——看他是否愿意的附加品。
……
只要,有人愿意ai我。
可——
“没有人ai我。”
陌淮安想:这都要骗我。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他攥紧手指问出这句,整条手臂都无法抑制地颤抖。
沈夜珩看着他眸中水汽之下忐忑的期待,认真地想了想,说:
“离不开你。”
嗯。
离不开。
陌淮安眨眨眼,把水汽憋回眼底,睫翼轻轻闭合,偏过头去。
亲密而炽热的接触,却让他全身的血ye越来越冷。
外界的接触,永远无法进入心脏。
结束后,沈夜珩扶起他,扣着他的手腕轻轻吻了他锁骨上方的伤痕,声音有些喑哑:“留下了,就别想离开我。”
“要是让我发现有下次,我不介意帮你,直到你自己也害怕为止。”
“刚刚那样的眼神,只能给我一个人。”
“就算不喜欢我,也别让我知道。那只会让我更想独占你的所有。”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的想法,你的目光,你的心跳,你的感觉,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陌淮安没有回答,偏头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还被捏住下颌。
那人倾身屈膝跪上铁台,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下巴抵在他颈窝,说:“别表现出你的反感,否则我会用各种方法教到你不反感为止。”
“在极限的边缘让你失去理智。”
“在窒息的边缘让你绝对依赖。”
“在忍受的边缘让你全心服从。”
一句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