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再给我演示一次吧!这针法实在是太太精妙了,只有师傅这样的绝世天才,才能用的如此熟练,向我这种凡夫俗子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根本领悟不了这里边的精髓,所以这次还请师父亲自出山。”月霞马屁拍的啪啪响,跟在师傅身边,她早就把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这招屡试不爽。
“嗯,笨不怕,最重要是虚心,你家祖上肯定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让你遇上我这么好的师傅。这次为师就再给你演示一次,下去把药浴备好,晚上为师就给她施针。”每次看着徒弟呕血的样子,他就很开心,和他斗还嫩着呢!
花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不能动,也不想动。她本以为自己会死的,看来她这条命阎王殿都不敢收。
“姑娘,你知道你自己伤的很重吧!你的经脉,脑袋,和身体残留的阵法。”月霞指了指她的脑袋,眼神中带着怜悯。
“然后就是说,积木哈喽晚上我师傅会给你施针把你的七经八脉打通。但是她们断了,然后用五千多针给你接上,你能理解吧!”月霞有点下不了口,她想到之前花锦身上的伤,和现在还没有好的伤就知道她一定是个苦命的人,现在竟然还要遭受这样的酷刑。
听到要将她的七经八脉打通,床上躺着的人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九阳针
花锦已经完全冷静,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身上的人。就在邱泽伏在她胸前的时候,她将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像前刺入他的脊椎。邱泽瞪大了双眼,手掌摸着脖领上的伤口,向后倒去。
花锦从邱泽身上拔出簪子,用桌子上的碎片,掩盖伤口,又将他柜子中的银钱取出,伪装成盗窃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她跌跌撞撞的走出酒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她用装银钱的包袱护在胸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月上中天,街道上空无一人,街道两旁偶尔会传出狗吠的声音。这条街道她走了无数遍,却从没有像今天走的这般漫长,好像是没有尽头。
好累!花锦感觉眼前逐渐模糊,她已经辨不清方向,麻木的向前走。她不能倒下,这里太危险。
她脚步踉跄,背后还在渗血,背后应该还有碎片,她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在她的背割上一刀。原来没有功法护体的疼痛是这般的,疼着也好,这样她就不会倒下。
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花锦直接被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在地上,似乎流血了,她每走时间理会,马上就要出城了,这边流民聚集她不能倒在这里。她在地上蜷缩了片刻,感觉到知觉回復些才又往城门的方向走。
可没走几步,她就又重重的跌倒,这次比上次好些,只是跪在地上。她尝试几次,双腿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她已经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她抬头看向北方,眼神空洞,花锦你死了有什么不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游公出门本想买酒,却不成想没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还好他反应快,不然非得来个狗吃屎不可。
他忿忿的回头,准备踹那东西两脚出出气,没想到走进一瞧竟然是个大活人。
他绕着花锦转了两圈,摸着下巴啧啧两声,算了今天心情不错,就当他命大好了。
折腾到大半夜,天知道为了给她出来后背上的伤,他眼睛都快要瞎了,早知道这么麻烦她才不会救她。
酒没有喝上,还捡了个大麻烦,他本来晴朗的心情,现在就阴云密布了。
“霞儿,你天天睡,天天睡,你就不能干点别的,你是睡鬼托生么?”游公踢了一脚站着打瞌睡的女孩。
女孩被惊到了,猛的睁开眼睛,看见是游公又眯起眼睛,“师父你这收的病人一个比一个难缠,这么大的医馆就我一个跑堂的,我都怀疑你不是收徒弟,你就是想要压榨我的劳动力。”月霞不满的撇撇嘴,太抠门了。
“你这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滚。”游公摆摆手,这个徒弟除了吃就是睡,医馆病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能累到哪里去。
“哦!”月霞心里乐开了花,转身就想跑,十五年了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这是师父自己要她走的,也算不上是背信弃义吧!
眼看着月霞就要迈出门,游公赶忙将人捏着脖领拎回来。“你这小崽子翅膀硬了,学了我的医术就想跑?你死了那条心吧!我只要不死,你就逃不出的手掌心。快到屋里给那女娃子换件衣服,我不方便。”说着又在月霞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月霞揉着小腿叹气,等她师父死那不得猴年马月!完了。这辈子完了,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认这个老家伙做师父,能吃后悔药么?
师父刚把花锦提回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个死人呢!后背血肉模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全是血。脸比纸白。人比花脆,风一吹命就没了。
为了保他估计师父的丹药库又是大出血。不知道她该替这姑娘高兴还是不幸。
他师傅以一手绝世针法闻名三界,针法之传神可以起死回生。
不过她并没有见过,因为目前来找她师父的人还没有死透的,多多少少的都吊着一口气。具体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
而且他师傅有条规矩,就是不做亏本买卖,美其名曰,命比天大,要什么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