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却被另一个女子堂而皇之地握住,要命地蹂躏,让人十分酥麻。
何况燕徽柔还有点……
有点好闻。
温温淡淡的桂花浅香,但细嗅又不像,似乎是人本身的味道,抑或是头髮的味道。
如一通秋风卷桂子,全部吹进了她的怀中,纠缠在了衣衫上。
温和宁馨,让人安定。
只不过一念之差,竟让江袭黛本想斥人的语气难得缓了缓,她咬着下唇,把那双乱揪的手一把攥住。
“……你松开。”
“对不起……”燕徽柔神色苍白,“我是不是……揪疼您了……”
那个女孩子细微的道歉声响在痛哼中,显得那么地突兀而没有必要。
可不么?
那你怎的还不放开?
揪上瘾了?还是伺机报復本座?
江袭黛不甚高兴地想。
燕徽柔知趣地松了手——但也许不是知趣,因为说完这一句话以后,饱受摧残的燕姑娘就已经脱力倒了过去。
燕徽柔膝盖一屈,扑腾迅速叩在地面。根本让人来不及去扶,只能看见一个影子。
江袭黛心中暗道不妙,想着或许膝盖又免不了一番反弹的摧残。
她绷紧了腿,没有动弹。
这buff有时候乱弹,谁知道?
只是膝盖的疼痛没有传来,江袭黛才放松些许,却突然觉得脚背一痛。
她正纳闷怎会如此,往下一望——
哦。
燕徽柔刚好把膝盖跪在了她的鞋履上,几乎是猛地砸了下来。
这次不是反弹的,是很直截了当的伤害。
痛死了。
江袭黛浅吸了一口冷气,被她这一下砸出了层薄泪。
闻弦音来了一趟枫林, 吩咐人将已经累到晕死过去的燕徽柔抬了下去。
闻弦音看向门主,有点疑惑。
江袭黛正拿着一方手帕,沾着额头上淌下来的冷汗。她倦倦地窝在枫林小亭的美人靠上,神情难得憔悴几分, 仿佛教燕徽柔一趟也把她自个教碎了似的。
那的确是快碎了。
她还没有痛过这么久, 偏生又和燕徽柔斗到了底。
她好想掐死女主。
但不能。
“门主, 你怎么了?”
闻弦音:“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可否需要休息?”
江袭黛闭上眼睛, 眼睫毛往底下压了压,又忽地睁开:“闻弦音。”
“弟子在。”
“你再把李星河捉来一趟。”江袭黛翻了个身:“尽快,我要见人。”她神色淡淡地绕了一下发梢:“或者你将他目前所在给我,本座亲去会会。”
“……嗯?”谈起李星河, 闻弦音有点紧张:“是, 弟子这就去。”
先前闻弦音不慎让李星河逃走了, 她本就心怀不安。
这一次正是将功补过的好机会。
李星河是揽月阁弟子,那几天揽月阁被一把火烧了山, 如今还在修缮, 李星河应该已经去浩然宗投奔他们阁主了。
闻弦音这次运气好, 所料的也不差。
男主这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从揽月阁的大火里活了下来,又开始漫长的逃亡路程。
终于, 在他翻山越岭,终于看见了浩然宗的曙光时——
那小子一棒子被闻弦音打晕,掳回了杀生门。
然后李星河醒来看见了江袭黛。
他两眼再一黑, 还没晕过去——
江袭黛岂能准许他晕过去,轻轻扬手, 一掌迅疾如落雷,又及时给他扇醒了。
瞧他那道心崩溃的模样, 似乎又要破口大骂,闻弦音这次不用江门主开口,直接拿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不错。”江袭黛对弟子很满意,如今手脚倒是愈发快了,这次当真一天之内就把这人捞了回来。
江门主心情一好,自然也不是个吝啬奖赏的人:“闻弦音,上次玩剩了的那箱珠宝,就赠给你了。你自个去库房领。”
闻师姐释然了,恭敬道:“谢门主赏。这一次,弟子定不会再让这人逃走——”
“那倒也不用。”
江袭黛对着闻弦音伸出一隻手:“戒尺。”
闻弦音自纳戒摸索了一番,寻出一把戒尺来。那本是她管理门中不听话的弟子,所用的一些物什,也不知道门主……?
这是想干什么?
江袭黛手执戒尺,如同提着剑一般,径直向李星河走了过去。
“唔!唔唔……”抹布被咬得死紧,李星河对她怒目而视。
许是江袭黛觉得摔个哑炮也没意思,于是又拿戒尺一下子拍上他的脸颊,把那抹布给催吐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妖女,你要杀便杀,作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于我?!”
江袭黛轻轻一笑:“本座心肠慈悲,不忍杀人。何况——”
“既打不了她,还打不得你么?”
李星河没听懂,但这也不是很重要。
心肠慈悲的江门主把那戒尺一扬,倒没用修为,迅疾如电地朝李星河抽来,刷地打得他顷刻间吐出一口血,人也滚了出去,砸断了一颗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