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共有五个人, 一男四女。
五人中唯一的那个男生倚靠着栏杆, 其他四个女生或坐或站。
他们都穿着蓝白色校服,顶上的天空澄澈明媚。
如果不是照片上的某个人与记忆中的那个人莫名相像,宴姒只怕会把它当成一张普通的校园照片。
不过说是相像, 其实也没那么像。
因为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很是阴沉,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余一只眼睛和小半边脸裸露在外, 与记忆里那个光芒万丈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宴姒却很是笃定,她们就是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毫无疑问, 她们其实还是存在共同点的。
比如那双都不算太大的眼睛。
这估计是她普通面容上唯一看得过去的部分,所以她选择了保留。
没错, 宴姒觉得她应该是去整容了。
除此之外, 照片上还有另一个人同样吸引宴姒。
不仅仅是因为她那区别于其他人的格外端正的坐姿,还因为照片上的所有人, 都看向了她。
可惜的是,这张照片应该出过某些“意外”,中间部分花成了一团,刚好那个人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所以她的面容就被糊掉了。
而宴姒也只能根据那快要及腰的长发,判断出这是一个女生。
翻开照片背面,上面有一句已经有些模糊的字。
——梧桐中学,20xx年5月20日。
梧桐中学啊。
宴姒放下照片,一脸若有所思。
某独居公寓,白淑晴正质问她的助理是不是私吞了宴姒送给她的礼物。
往日漂亮清纯的面容浮现出几分刻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情我不想追究,是看在你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看得起你,但你不能背叛我!”
助理一脸委屈:“我真的没收,那位根本就没带礼物过来。”
白淑晴不信,哪次宴姒来看她不带礼物啊,更何况那晚她们还见面了!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那可是宴姒!每次出手都是百万起步,白淑晴只要一想到这,眼睛都红了。
她指着助理,威胁道:“还不拿出来,这工作你还想不想干了?我告诉你,想干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
助理都快哭了:“真没收着!”
“啊啊啊!!!滚,你给我滚!”
白淑晴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上砸,助理见她这样赶紧跑了。
别人可能都以为这位是清纯小白花,心地很善良。
但助理知道,并不是,善良什么的都是表面,这位的真面目,极其可怕。
白淑晴在人走后又摔了些东西,发泄完以后立马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说要将这个助理辞退。
经纪人表示助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暂时先不动。
白淑晴憋屈的把电话扔在地上。
助理说的话她不想相信,可她又知道这个她亲手挑选出来的人不敢对她说谎。
心不知为何有些慌,眼皮一下一下的跳个不停。
白淑晴深吸了口气,上到卧室,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一点一点将红布拿开,露出隐藏在里面的玉瓷。
白淑晴瞧着有些兴奋,可眼底深处却又带着恐惧和忌惮。
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雕花样的银色小刀,跪坐在玉瓷边上,没有丝毫犹豫,刚刚痊愈的手掌又多了一道伤痕,鲜血溢出。
忍着疼痛不适,她挤了挤伤口,嘴上念念有词的将玉瓷打开。
然而入眼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身子一软,她整个人瘫在地上,手掌上的伤口还源源不断冒着血,染红了一地。
只见玉瓷里那原本好好的木牌,竟变得四分五裂,一股浓浓的恶臭传出来,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
“感谢感谢,感谢宴氏集团对我们学校的支持,我替学校全体职工、学生,谢谢你们!”
戴着黑框眼镜、身材微胖的男人不住跟走在他身旁美艳耀眼的女人道谢。
宴姒笑笑:“张校客气,能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是我们宴氏的荣幸。”
名叫张校的中年男人闻言,心下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宴氏的千金大气,不仅在听说他们要翻新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学校捐了两栋大楼,还提出可以成立一个助学项目帮助学校的贫困学生,真是个大善人。
又互相恭维了一番,看时机差不多了,宴姒亮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将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拿出:“张校,您在学校多年,认不认识这几个人?”
张校接过,放到眼镜前细细观看。
片刻后,他抬头:“这里面我只认识两个人。”
宴姒:“噢?”
张校指了指照片里唯一一个男生:“这是我们学校最大的投资人之一,李邵阳,李总。”
随后他又指向站在男生旁边的女生:“这是叶冰离,李邵阳的夫人,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投资人之一。”
说完他感叹:“这两个孩子好啊,毕业以后还不忘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