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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私自利的淫医(1 / 2)

下雨天能做的事情变少,但病人不会减少。

詹悦在各人家中穿梭来去,上一家还未看完,就有下一家的人匆匆来请。当看完症后,天色已变得乌黑,路上也只剩下快步冲回家的零星路人。

孤家寡人的詹悦并不着急,挥走马车,撑着伞慢慢走回客栈。

“实在无能为力,来回路程遥远,这一来一回怕是会耽误伤势。”

“隔壁城镇也没有大夫能够医治吗?”

背后传来的交谈声让詹悦脚下一顿,这声音很像…

“原本是有个前朝御医的,可是听说他已魂归天国…”

詹悦回头,看见浑身淋湿的南月正在屋檐下跟一个老伯在对谈,她满是雨水的脸上带着忧愁。

“老夫建议女侠还是尽快带回门派疗伤为上。”

“多谢…”

南月拜别老伯,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的詹悦,两人皆是一愣。

詹悦先反应过来,原本还想着南月未必认得自己,但她眼中的戒备很明显在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詹悦撑着伞走上前,对南月微微一笑。

“姑娘上次不告而别真是让小女子伤心欲绝。”

南月当作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游四海,哪里有人我就在哪里。”

“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我连姑娘的闺名都不知,怎么会跟踪姑娘?”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南月转身就走,但淋着雨没走几步就停下,猛地回过身来,衣摆下的雨水被甩出一圈,洒落在地。

詹悦还站在原处。

“你是真的会医术的吧?”

两人撑着伞快要走到客栈门前,南月突然停下脚步,警告詹悦:“你不能对我师姐有邪念。”

“放心,我对她没有兴趣。”

不得不说,夜承影是个公认的美人,但詹悦对她没有感觉。

詹悦毫不在意的语气反倒让南月蹙眉,嘴巴微张正要说什么,下一刻却又合上,大步继续往前走。

唔…估计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对她爱慕的师姐没有兴趣,但转念一想又不希望自己这个淫医对其有兴趣吧。

真像护食的小猫。

詹悦暗自笑了一声,跟上南月的脚步。

“也不能提我跟你的事。”南月又警告她。

“我跟姑娘之间有什么事吗?”

南月没有回应,只半信半疑地瞄了她一眼。

跟着南月走进那被自己窥视了好几次的房间,詹悦走到床铺前,发现夜承影脸色青白地躺在上面。

詹悦二话不说就开始把起脉来,在路上她已经得知两人今天原本打算坐马车回门派,结果遇上劫匪。

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人,打起来才发现是仇家埋伏。两人对抗二十人,夜承影一人打十几人,其中还不乏江湖上排名靠前的杀手。虽然最后杀尽敌人,但也身受重伤。

筋脉受损,内脏出血,脉搏时强时弱,并不是简单喝几服药就能解决的事。

詹悦收回手,让南月跟着自己走出房间,直到隔了一个院子才开口。

“我身上有治疗内脏出血的药物和补品,但价钱不便宜。”

“筋脉方面呢?你能治吗?”南月紧张问道。

之前来诊的医师也是这样诊断,可他们无法医治的是修复筋脉的部分。

筋脉受损可大可小,幸运的就只是武功受限,从此不能再上一层楼,不幸运的就是会毫无预兆地离世。

带回门派当然有上好的医师能够医治,然而夜承影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更怕途中有什么意外,也怕耽误了时间会留下无法根治的毛病。

詹悦盯着南月的双眼,缓缓说道:“也有药,但要内功配合。”

“什么内功?”

“你有听过素问门吗?”

南月先在脑海中搜索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我是素问门的弟子。”詹悦解释道。

南月一脸疑惑:“…你是被师门除名了吗?”

这下轮到詹悦疑惑:“并无,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总是独来独往,又是淫医…”

詹悦释然一笑:“素问门创立也不过十年,弟子不多又学得杂,四处游学的情况比较多,但师祖是有传授内功的。至于淫医,那只不过是个人修为,不与师门扯上关系也好。”

“你也知道自己修为差劣…”南月喃喃说道。

“嗯,修为差劣的淫医现在可是有着能够治疗你师姐的关键。”

南月恶狠狠的眼刀刮过来,没有伤到詹悦一分一毫,却是让她笑得更为欢快。

“说重点。”

“素问门的内功是以消耗自身的真气为引,帮对方重筑筋脉、解百毒、修复断骨,功力强大的听闻可以起死回生。”

南月眯起双眼,上下重新打量一番詹悦:“听上去不像是你会修炼的内功。”

詹悦勾起嘴角:“你说的没错,舍己为人并不是我的个性。所以我只修炼了基础一层内功,其余时间专心钻研医术。”

“既然如此,你应该可以靠医术来帮助我师姐。”

詹悦摇了摇头:“我把人医治到健康的医术与民间好一点的医师差不了多少,我真正钻研的“医术”恐怕姑娘并不想了解。”

南月听出了詹悦的言下之意,气得大步踏上前,手指着詹悦的鼻子:“但凡你把心思放在正路——”

“花时间去纠正我的医术不会让你的师姐好得快一点。”詹悦笑着打断南月的话。

南月咬着牙侧过身,收回的手握成拳背在身后,不愿再看詹悦一眼:“所以即使只有一层的内功修为,你也可以帮忙我师姐重筑筋脉。”

“没错,但正如我所说的,我的心思并不在修炼武功身上。所以我的真气也不多。如果要成功救助你的师姐,我就要用上修炼以来所有的真气,以后连轻功也都使不出,真的只能当一个普通的医师了。”

南月转过头来,盯着詹悦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双眼:“如果我借真气给你呢?”

“没有练过这个内功的人会消耗几倍的真气去补上,除非你有起码三十年的功力作基底才不怕中途耗光,功亏一篑。当然我也不介意把内功传授于你,只怕你师姐等不到你练成第一层。”

南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今年也不过十九岁,人都还没活过三十,何来三十年功力。

南月思来想去,其他办法不是没有,只怕师姐的情况不能等。

她不能让师姐有任何意外,师姐可是师尊从小就当未来掌门人来培育,她每天勤奋练武,不敢歇息。若身体或是武功根基受损,即使只是一点,在高手的级别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师姐未来是要成为人上人的,决不能被自己拖累。

南月深呼吸一口气,坚定了要为师姐上刀山下油锅的心情。

“条件是什么?”

“你。”

“我什么?”

见詹悦只直直盯着自己看,南月静默片刻后突然醒悟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

“你——!”

南月双眼冒出火花,一把扯过詹悦的衣领,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她可恶的笑脸上。打完一拳还不泄火,想起上次被她乘人之危还无力还击的情形,火气更胜地再多补了几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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