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折腾狠了,今天白天又在忙工作,困得要命,连晚饭都没吃,洗漱好之后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起铃声,符夕眼睛睁不开,g脆躲进被子里捂住耳朵。
手机铃声挂了又响,响了又挂,挂了再响来来回回折腾几次之后,符夕被惹得心烦,拿起手机想骂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后神经被狠狠扎了一下,想装作自己没听到铃声,可是手b脑子快,直接点了接听。
对面的语气紧绷,隐忍着的怒气顺着网线敲击在她的耳蜗上,“符夕,你他爹的耳朵聋了还是欠揍欠c啊?”
符夕没想到男人这么生气,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回复,“我刚才在睡觉,所以没听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nv人甜腻的嗓音带着些慌张无措与乞求,因为语气瓮声瓮气的,很娇软,听上去到像是在撒娇。莫千屹心头的层层叠起的郁结顷刻间散成一片暖风,化成一朵软云,语调也放平了不少,“嗯。”
符夕听男人没有想继续生气的意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莫千屹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慵懒地cha在西服k兜里,俯瞰外面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夜景,嗓音低沉松散,“想你了。”
符夕的瞳孔惊得放大,脸因为情绪的起伏而涨红,不知道过了多久涣散的神智才归回原位,“啊?”
“想你的大nzi和小shb了,我想看,你现在脱光了和我视频。”
符夕,“”
靠啊
他怎么能把那么下流的话说的那么平淡又理所应当,就好像在说自己想喝水一样
“我我困了,今天拍了一天的广告,现在只想睡觉。”
符夕不敢明着拒绝男人,只能扯东扯西,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度,轻轻打了个哈欠,好像真得很困。
莫千屹刻意拖长语调,暗哑的嗓音压得很低,“你累就睡,我看我的。”
符夕差点要被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呕si了,皓白的齿深深地陷入唇r0u,刚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挂了电话,脑子里却突然浮现那日沈沐说的话。
【他手上有你爸贪w的把柄,你要小心。】
官场浮浮沉沉,利益纠缠盘根错节,是一个被各种晦暗沾染过的大酱缸,里面浑浊漆黑又深不见底。
昨日风光无限,今日被拉下马的事bb皆是。
不管爸爸有没有贪w过,凭莫千屹的背景,想纠他的错处,安个罪名给他实在是易如反掌。
后背冷汗淋漓,符夕闭了闭眼,敛去眼底浓稠的恐惧与不安,颤抖的手指覆上睡衣上的纽扣,一个一个地将其解开。
“莫千屹,我会好好听话的,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莫千屹的眼神顷刻间暗了下去,盯着nv人“乖巧”解衣的动作,视线冷得像淬了尖锐的寒芒,薄唇g勒出的弧度夹杂着凛冽的嘲讽,“符夕,你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符夕解扣子的动作一滞,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个字眼惹得男人发怒,眉心紧锁着,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通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靠啊
这男人怎么y晴不定的
她愤愤地将解开的纽扣重新扣了回去。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找他道歉,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错在哪里。g脆关了手机,重新闭上眼睡觉。
下半场的拍摄任务依旧进行地很顺利,差不多下午6点就正式收工了。
季凝办了个庆功宴,请全组的人去伏羲酒店吃饭。
符夕特意打扮了一番,因为想把剧组聚在一起吃饭玩乐的过程拍成vlog到时候上传到自己的短视频账号上去。
她到门口才发现接自己的人不是小果,而是霍章。
“怎么是你啊,前辈?我的助理呢?”
霍章的视线几乎是从符夕出门的那一瞬间就锁定了她。火红的吊带裙衬得她的肌肤纯白如雪,红唇潋滟,像海藻般铺开的秀发垂落在腰后,美的不可方物。
她在片场里的服侍和妆容都十分素雅淡静,让他恍惚间忘了符夕原本的美是明yanb人的,张扬肆意的,极具攻击x的。一颦一笑,眉眼流转都会被她g走了魂魄。
霍章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地收紧,温淡的嗓音隐隐浮上哑意,“你助理已经在伏羲了,所以季总托我来接你。”
符夕点点头,打开车门上了车。
伏羲酒店离南城有些距离,所以车子开到那儿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
霍章先下车,走到符夕身边,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
符夕淡淡地笑,“谢谢前辈。”
前来迎宾的服务员看到符夕后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se,“请问符小姐和这位先生是要去清河包厢吗?”
符夕皱眉,“什么清河?季凝不是和我说她订的包厢是3层的林鹤吗?”
“哦好的,符小姐和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符夕总觉得这个服务员的表情有种她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们落座后,季凝就吩咐服务员上菜。
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北,吃的特别开心。
坐在符夕旁边的季凝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怎么劝都不听。符夕没法,只能从哄着她和自己对喝。
霍章虽然在和剧组的其他人在攀谈,余光却一直盯着符夕这边。见她眉头紧锁着,知道她不舒服,不动声se地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温柔地浅笑,“我陪季总喝。”
符夕感激地点点头,“我出去透透气,你帮我照顾一下凝凝。”
喝了酒之后头就有些发晕,她踩着虚浮的步子跑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呼x1新鲜空气。
“符夕?”
沈陌夹着烟,看着眼前蓦然出现的nv人,眼底皆是毫不避讳的戏谑和惊讶。
“沈沈陌?你怎么也在这?”
符夕的瞳孔扩大,吓得酒都醒了不少。
自从莫千屹去l敦之后,因为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和瓜葛,刻意避开了他在z市的所有朋友,这里面的人当然包括沈陌。
除了偶尔听爸爸夸他是后起之秀,在最高检的政绩怎样显赫,能力怎样出众外其他一概不知。
还是前段时间去季凝家玩的时候正好碰见季叔和沈陌商谈两家联姻的事宜,才潦草地打过招呼。
男人唇畔上的弧度愈深,吐出一口烟圈,“不止我在这儿,莫千屹也在。”
符夕温淡的笑意僵在脸上,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在一起。
沈陌指尖的烟还在燃着,下巴向身后微微一扬,“不进去和他打个招呼?”
“不不用,剧组的同事还在等我呢”
符夕慌忙摆手,转身就准备走。可是没走几步,就被沈陌拦住。她眉头紧锁,抬头对上了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他已经知道你来了。”
符夕心如si灰,闭了闭眼,强制地压下心头那gu呛人的恐惧与仓惶,状似无意地问他,“他现在心情怎么样?”
沈陌x1了口烟,烟雾迷糊中,低笑着开口,“他不一直是那副表情,谁知道呢。”
符夕抿唇,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脚往他身后的包厢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男人说了句,“季凝在林鹤包厢,喝了好多酒。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没法回去了,你到时候记得把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