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随风吹过而发出窸窣声。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形成数块亮度不一的光斑。马车就在此时经过这片合适埋伏,显得有点不安全的地带。
好在随行的职业者也不算少。
所以商队虽警惕,却也不会太过紧张,而是按照以往的态度来面对。
旅程期间通常不算舒适,沿途麻烦的不止是马车的颠簸,还有路过的强盗和前来袭击的各种生物,以及部分自然的阻碍。
商队前段时间还是为了清点货物和休整才在湖泊旁驻扎,给尤尔和导师除用咒语自我清洁外有种落到实处的清洁感。
目前尤尔的头发也是湿的,浑身有些黏腻,却仍盯着手中的书,反复记录这些东西。
导师摸了把自己不算干的头发,水雾因魔力蒸腾,让他变得清爽许多。
然后他拿出笔记,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计划,却意外发觉,能做的都没了。无聊之余,他看到还在烦恼的尤尔,见对方还在背诵,忽然生出点别的想法。
男人先提他解决了这些不适,引起尤尔注意后,就把手探出半遮的车窗,苍翠的落叶“恰好”飘至他手心。
“既然商队的速度比我预期要快点,总是紧绷可不好,放松是要有的。我来考验你最近学得怎么样,就拿这片树叶来说,这附近可能出产什么能炼金的物品?”
炼金术士把它塞到尤尔的书页间。
尤尔捡起树叶,然后说出了初步的推断:“这很可能存在坚硬的铁木,按照我们来时打听的消息,附近因为矿物出场率不高,有废弃的矿场,所以为收支平衡……”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因为是头一回描述自己的推断,眼中难免有几分犹豫和忐忑。
“很好。”男人为此鼓掌,并夸奖道:“你还是有天赋的,继续为此努力吧。”
尤尔仔细观察,确定导师眼中没有讥讽之类的情绪,这才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揉着额角,想要缓解眼球使用过度带来的疲惫感。愈发高深的学识常令他目不暇接,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别紧张。”炼金术士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的努力,我是看得到的。”
然后尤尔看着男人贴近他,亲吻他的面颊,似乎在安抚。只是这份“表达”很快变了味,手变了方向,伸到他的衣袍内抚摸。阴蒂被指甲轻轻刮过,指腹揉捏,很快在熟悉的酸涩与快意中肿起,并让缝隙湿上不少。
现在距离标签复制还差一段进度。
青年自然不会拒绝这份性爱邀请,还主动脱掉碍事的衣服,只留件外袍,避免有人突然闯入,造成点难言的尴尬。
可在这单纯抚摸引起的心跳间,尤尔心中难免多出几分担忧——
性爱虽然不会太过上瘾,可这类纯粹为利益产生的行动,在来到极限时总是会令他感到恐惧,生理上的恐惧。
偏偏戈斯乐于看到他崩溃的表现,实在有些过分。
如今他们在马车上,环境比起旅馆和湖边却没那么方便了,万一对方玩心再起,恰好有人进来,那么他由该怎么办呢?
似乎察觉到尤尔的烦恼。
亲吻着他的面颊,还靠在他怀中轻嗅他气息的男人说:“我会解决大部分问题的。他们看不见,也无法进来。”
但声音呢?
戈斯笑着补充:“是的,要有人来,记得别叫出来,不然……”他剩余的话语没有说出口,但一切不言而喻。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
尤尔幽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把嘴唇闭起,低声道:“那您也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否则我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选择含住青年因性爱立起的乳头,用舌尖来回舔,挑逗着他的欲望。
他懂得尤尔的敏感点在哪,腰腹也被一边手轻抚,造成酥麻的痒意,让尤尔有点想按住他的手,然后离远点。
不过现在麻烦的声音确实小了很多,大部分都被车辆行驶的音量所盖过。
但呼吸与微弱喘息却更勾人起性致了。
手指拨弄肉唇,很快沾染从缝隙中流出的黏糊的水液。戈斯故作惊讶道:“我以为过了那么久,你会生涩许多,没想到你也算‘经验丰富’,身体也没法忘掉……”
尤尔恼怒吻住他那张嘴。
男人轻笑起来,好在他没有继续抓住不放,顺着沉浸在这个吻中。
柔软的唇相互触碰,舌尖在挑逗的同时不忘占据主导地位,在对方的嘴里收刮着气息,产生点不一样的作用。
他们亲得很深。
分开后,尤尔靠在男人怀中,低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呼吸。
偷情的行为足够刺激。
不知道是戈斯搞的鬼还是真离得那么近,青年特能听到佣兵与同伴聊天的声音,它们清晰得仿佛只要在里边说大声点,对方就能听到。
尤尔舔舔嘴唇。
他记得其中一道声音的主人感知很厉害,能隔着面墙听到别人说话。
……会被发现么?
他有些犹豫,不敢让动作大点。
但作为羞耻的报复,青年咬住男人的肩,避免自己暴露更多。
而戈斯已经往里边插入了两根手指。
带有茧的指节划过敏感的肉壁,偶尔抚摸到青年的马眼,刺激得他的性器颤颤巍巍的,流出腺液,让小批连带着夹得更紧。
突然,戈斯顺势尤尔压倒。
身体碰撞发出的响声令青年有些受惊,他松开嘴,刚想问对方在搞什么,就看到这家伙兴致大发的为他舔批。
实在有点过分了。
尤尔赶紧咬住手臂,然后微微区腿,用足尖虚踩着对方的性器。
别这样弄。
他用这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男人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口含住肉户,来回舔。
湿热柔软的异样触感在私处变得敏锐许多,特别使用牙时,主人就浑身僵硬,不敢再做点别的动作,唯有小批会兴奋流水,挤压着入侵者,把它往深处引。
青年忽然想问,这算宠爱的一部分么?
他的胡思乱想注定不会有任何答案。
注意到情人的不专心,男人不满地轻咬住阴蒂来回磨弄。
“唔……”
过度的快意刺得尤尔闷闷发出喘息,有种想释放的冲动。他眼睛发酸,很快蓄积了湿意,看着仿佛对方再过分点就能哭出来一样。
男人这才继续他的行为。
舌头在穴口来回舔,很快,高潮后的批就流出更多的水,被男人舔走,随即咽下。
味道不算特别好,也不算坏。
鼻间似乎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腥甜,戈斯解开腰带,把早就勃起的肉棒顺着插入,很快就到了底,直接触碰到了宫口。
大片酸涩在扩散。
非常不巧的是,就在他即将到达高潮时,马车的车厢突然被人敲响,属于商队护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对方的带着犹豫和些许的希冀,但落到尤尔耳中,却变得不清晰起来:“大人,前面大概会发生一起争斗,您看到时……”
沉默。
漫长的沉默。
被问到的人咬住手臂,避免发出不适合的闷哼或杂音。
车厢内没有应答。
戈斯含笑着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应答。但他们的交合并未有分毫减缓,性器的抽插反倒比原先要快上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