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慢条斯理地道:“帮我给青崖山修书一封。就说上次张子承的问好我颇为受用,凌虚宗一切都好,犯不着他多加关心。”
“……”
秦禄头疼欲裂,他怎么一句话之间就领了个这么难办的差事。
这封信要怎么写,才能既不影响两派关系,又能表达出方逸白吃醋了的那个意思?
思索再叁,最终他决定在写这封信之前,去旁敲侧击问问王婉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方逸白气成这样。
……
王婉房间里。
书桌一角放着的那瓶浅黄色小花,前几日还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今日不知为何却有几分枯萎了。
在花瓶旁边,整整齐齐迭放着的那一摞信笺,被女子白皙的手拿起,然后放进她腰间的储物袋里。
那只手拿东西的时候带来一阵风,将干枯的花也吹落了几朵,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空无一物的书桌上。
王婉在收拾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天就会离开凌虚宗了,不一定会回来那种。
一切要从昨夜她修为恢复之后说起。
她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之后,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身侧,却没有摸到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整个房间里一丝光线都没有,她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摸索,本想去找桌上放着的蜡烛,却不料摸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方逸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她骂方逸白为什么房间里连个蜡烛都没有。
方逸白过了很久才冷笑了一声:“蜡烛?我需要这种东西吗?”
“那你不为睡在你房间的其他人考虑一下吗?”王婉脱口而出。
“我的房间里从来没有别人。”方逸白道,“还是说,你打算以后一直睡在这里?”
“……”王婉听出来他话里试探的意味。
就算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方逸白还是给她再确认一次的机会。
“方掌门。”王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郑重一些,“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
“是。我和你睡一夜,你给我你的元阳,你我两不相欠。”
王婉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听见黑暗里的那人似乎是又冷笑了一声。
然后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被一只手推着按倒在桌面上。
“你确定我所需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要如何?”王婉别着脸躲开他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首先声明,我配不上当这个掌门夫人。”
却听得那人道:“很可惜,这里是凌虚宗,你说了不算。”
“?难不成你还想逼婚吗?”王婉大惊失色。
随后,一个滚烫的唇便回答了她。
方逸白把她死死按在桌面上,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禁锢在掌心,另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峰峦,又一直游移到身下柔软的那片禁地。直到他掌心直接触碰到那珍珠时,王婉浑身轻颤,才发现自己晕过去后这人居然都没帮自己穿亵裤。
她的腿被他高高抬起挂在肩头,桌子的高度刚好让她的花心正好对准他身下坚硬的柱体。
没有太多的前戏,他长驱直入。
一个普通人和一个瞎子,如果在平常情况下,普通人一定会比瞎子方便许多。但在黑暗里,情况则刚好相反。
方逸白几近疯狂地占有她,他每冲击一次,王婉身下的桌子都跟着后退几分。
淫靡的叫喊声、求饶声、身下的撞击声、滴答作响的水声,在黑夜里回荡着,直到天明时分。
这一夜,方逸白让王婉见识到了什么是一百多岁的老处男。
他一晚上要了她四次不止,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来积攒的精气全部给她似的。
终于结束的时候,他伏在她胸前,喘息着告诉她:“夜夜皆如此夜,方为我所需。”
(九七)
逃。
王婉必须要逃。
所以,趁着方逸白去找各位长老麻烦的间隙里,王婉立刻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
她迅速制定好了逃跑的路线规划,只要出了方圆叁百里,到了青崖山的地界,方逸白将对她无可奈何。
除此之外,她心中对于另外一件事,隐隐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算起来,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收到过柳轻寒的信件了。
以往的时候,柳轻寒就算是再忙,给她寄信的间隔也至多不会超过十日,并且接下来的时日若是会忙,他也会在信里提前告知王婉。
这种突然消失的行事风格,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心里有了牵挂的人,王婉逃得也就越快,却在即将飞离凌虚宗上空时,撞见了前来找她的秦禄。
“婉师妹,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关你什么事?”王婉皱眉,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是掐诀的姿势——她心中已然决定,如果秦禄是方逸白派过来拦她的,她不介意直接跟他动手。
“师妹别这样。”秦禄察觉到王婉毫不掩饰的攻击性,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昨天是自己给她下药的事,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昨夜之事,我承认我做得确实有些偏激了,但毕竟也是为了成人之美……”
“?”王婉侧着脑袋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事情好像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
“师妹,我师尊爱慕你很久了,不过是因为他身有残疾,方才一直不表。昨夜之事,师尊已经责罚过我了,还请你莫要生气……”
王婉这才明白了,原来给她下药,并非方逸白自己的主意,而是他这位徒弟的主意。
方逸白心中如何想的暂且不说,但对于她来讲,确实也称得上是“成人之美”。
想到这一点后王婉眉心稍展,嘴上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那来拦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师尊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秦禄自认理亏,说话自然也十分诚实,“不过,若是师尊知道你想逃,定然也是不肯轻易放你走的。”
“什么叫放我走?”王婉笑了一声,心想任凭是谁拦她,这回她也是走定了,“我自由自在一散修,什么时候成了凌虚宗的人了?”
她说得没错。这几年她虽身在凌虚宗,却从未对方逸白行过拜师礼,从未叫过他一声师尊,为的便是不被宗门所束缚。
而现在有人想强行留住她,更是断然不可能。
“师妹这是何意?”秦禄听闻此话脸色也变了变,他身下驾驭的那把剑,也开始若有若无地散发出光芒,“师尊这些年如何待你你心里有数,如今却什么都不说就要离他而去?”
“你别把这两者混为一谈。”王婉道,“他对我有恩,我自会报答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剥夺我的自由、强迫我干任何事。”
秦禄在她说话的时候低头咬着唇,再抬起头时,那把剑已经在他掌心:“所以,你是非走不可咯?”
“是。不论你来还是你师尊来,我都得走。”王婉见他准备出手,同样毫不畏惧。她如今修为已恢复元婴,心想正好拿这位师兄试试剑。
并指身前,引剑出鞘。本命剑随着她的意念环绕在她身侧。
这种心剑合一得心应手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秦禄低喝一声,身浮于空、脚踏七星,在他身后,灵气聚为五把气剑,一齐向王婉飞来。
王婉的招式则没有这么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