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山城一起过节吧。”

“我们要出去旅游，宋叔。”我说道，“可能来不了。”

“那好吧，那我就带孩子他们回老家看看吧。”宋叔说道，“那你呢？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回复道，看着地上的江一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抽泣声。

“你这孩子，聊不到两句就挂了。”宋叔的语气埋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过完端午等你们回来我就来这边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换季流感很严重你也要注意，不要感冒了。”

面对宋叔的关心，我沉默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他开始叫我：“喂有没有在听啊你”

“我挂了。”我立刻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一片狼藉，我苦笑着，情绪终于崩溃。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总是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凭什么

明明我才是那个想要好好生活的人，我比谁都渴望

我用力地撞向墙，在那一瞬间我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江一娴上前将我抱住：“别这样小秋你冷静一些”

我无声地痛哭着，想要从江一娴的怀中挣脱出来：“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啊？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些操蛋事啊？”

“对不起小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江一娴紧紧地抱住我，不断地道歉。

她的眼泪流进我的颈窝，真实的，温热的，烫得我更加委屈。

凭什么我们要这样？

直到我发泄得累了，我们两人都双双瘫倒在地上。

夜色降临，房间也变暗。

我看向行李箱的方向，跟陈纪那毫无生气的双眼对视。

我又能怎么处理呢？

逃吗？逃去哪儿？一个人吗？一辈子没有正常生活吗？

我真的好累。

“我去自首吧。”我开口道，“我不连累你。”

江一娴再次痛哭出声，她满脸泪痕，清晨画好的妆早已花掉。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生活走向正轨的时候，即将触碰到幸福的时候。

我泪流不止，没有办法接受所有美好的愿景在一瞬间被粉碎。

江一娴摇着头，无比悲痛地看着我，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摇摇晃晃地撑着墙起身，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就这样，我去自首，说明白所有的事情就好了。”

江一娴抱住我的腿，哭着阻止我：“不要别别去自首”

“我不想连累你和宋叔。”我心如死灰，“报警吧，一娴姐。”

“我不能让你坐牢你不是”江一娴抹着眼泪，却因为崩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事。”我知道江一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这件事与你无关，烟灰缸上面是我的指纹。”

“到时候宋叔那边就拜托你好好解释，让他不用担心我。”我苦笑，笑着笑着又流出眼泪。

“不要”江一娴始终重复着这一句，“你不能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有选择了”我说道，“情况好我会是过失杀人，不好也就那样，自首的话会从轻量刑吧。”

“我们走吧小秋”江一娴突然开口道，“我们现在就逃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有存款，我们能逃。”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江一娴：“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往边境跑，他的尸体被发现还需要一段时间，等这个时间过了我们早都逃走了，怎么就不行了呢！”江一娴说道，“或者你走，你现在就走，我留下，我去自首。”

“你疯了！”我低声喝道，“人是我杀的！”

“求求你了谢秋，你走吧。”

“你的人生还长，不能被这件事毁掉。”

“再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