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边流泪边求饶,但她越这样,红润的眼眸越带着碎裂的美,秦颂不受控地为之癫狂。
情到浓时,她抓住对方的手摁在了刚纹的伤口上,那行英文字母刻在皮下,却深深烙进了心臟。
疼痛意味情/欲高涨,秦颂干脆抱起人往楼上走,甚至手没抽离,被热度浸染了个遍。
直到两人都摔在棉被上,黎初踉跄着往墙角跑,秦颂伸手就将她束缚住,用留在床头的绳索绑住了一隻脚,大剌剌悬在床头的铁栏上。
黎初动弹不得的模样无助又可怜,但秦颂的感情观里没有怜惜二字,她爱的是控制与痛意。
甚至将黎初的另一隻脚踩在名字上。
锁骨肉薄皮少,靠着骨头,传达的疼痛直袭大脑神经,秦颂似乎还叼住了黎初的踝骨。
一口咬下去,黎初的指甲陷进被单,柔软与坚硬相互融合,是她做下的回应。
真是精彩。
秦颂吮了口烟,嘴里残留微微发咸的味道,提醒刚才的情/色是真实存在的。
月亮从云间透出光柱,落在夹烟的手指上,水渍干涸了,但到底不是纯净水,变成了细微的粉末。
如果是这样的亲密关系,秦颂思绪一番,觉得也不是不可行,至少双方都欢愉。
第二日晌午,黎初被铃声吵醒,睡眼惺忪间发现不是自己的,再定睛一看,秦颂的粉色长发下,手机屏幕不停闪烁,显然有电话打进来。
她正考虑要不要推醒对方,秦颂却自己醒了,精准找到手机接通:“说。”
一看便是日常工作养成的肌肉记忆。
黎初有点心疼她,明明可以当足不沾地的大小姐,却被逼迫到如此。
郑乘风是罪魁祸首,她很想问问秦颂对郑乘风的处置,话到嘴边,被一句低沉的“起床”打断。
秦颂挂完电话立刻清醒,眼里簇着平常没有的慵懒:“下楼开门。”
“谁来了?”黎初心里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起床换衣服洗漱,一切都没变——除了身体发软。
她撑着墙壁走到洗手台前,刷牙的间隙晕乎乎打开百度,搜索:纵/欲过度会如何?
查到一半发觉这样的行为很傻,又放下了。
色令君昏,大概就是说得她。
待二人下楼,黎初才知道竟然是装监控的工人,不过六十平方的店,装了四个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差装在厕所里了。
敲敲打打两个多小时,待工人走后,黎初才问出口:“这就是你说的……安全隐患问题吗?”
连的还不是她的手机,是秦颂的。
秦颂打开软件视察了一会,才将手机翻转:“防患于未然比什么也没有好。”
望着手机里的画面,黎初张着嘴说不出话。
是防患于未然,还是监视?她不敢提。
但很快,黎初便确定是监视了。
下午秦颂回了公寓,工作日人少,来的客人零零碎碎,一批走后中间隔了许久空闲时间,黎初想试新颜料又找不到人,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秦颂的声音突然腾空而出:“你在干什么。”
隔着监控,声音机械冰冷,比平常听起来更不近人情,黎初吓一跳:“谁?!”
须臾的沉默后,秦颂冷淡地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亲密关系吗,听不出谁的声音。”
自从黎初提出这四个字之后,秦颂时不时把它们挂在嘴边,似乎刻意提醒什么。
黎初终于反应过来,拿着颜料双手叉腰,对其中一个监控摄像头说:“你为什么在看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睡觉,或者是工作吗?”
“我不是机器,不能二十四小时运转。”秦颂说。
“那就睡觉呀!”黎初换了个方向,这回对了,正脸朝着镜头,两人隔空对视数秒,秦颂说:“回答问题,你在干什么。”
黎初低头看了看手心的颜料:“在试颜料。”
那边却彻底安静了,黎初试探性地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失魂落魄地坐在柜台前。
又过了许久,风铃叮当一声,秦颂拉开门。
她的日常装扮十分随意,白色长款t恤扎进黑色工装裤里,长发扎成马尾,少了几分凛冽。
黎初一下挺直腰杆:“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试色。”秦颂走进来:“找我。”
“……”黎初想,找你太危险了。
可这种早上刚分别下午又见面的情形就像小情侣间的黏腻,黎初悄悄红了耳朵,垂着脑袋不说话。
“看看颜色。”秦颂将手机丢到一边,用下巴指挥:“都拿出来。”
她之前都用红色,无一例外,今天却说要别的,黎初搬出箱子,狐疑问道:“不纹红色了吗?”
秦颂一隻手挑拣着,另一隻手搭在膝上,虽然她是优雅的高龄之花,但此刻的行为举止特别随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工具都准备好,秦颂起身握着机器开开关关,仿佛在调试手感。
黎初瞬间不安:“要干什么?”
她看着她沾了沾珠光浅紫,沉淀的色彩在针尖化开,开启时溅射出点点涂料。
“来。”秦颂朝她招手。
黎初立即明白,身体退到墙根:“我不纹!”
她其实非常怕疼,无数次在做的时候都快晕死过去,哪里受得了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