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单是病了便能取人性命,动员许多兔子来帮忙,那这大兔子的身份,定是不容小觑的!”
“郎中二兔子……为何单取五兔子的命为药呢?”
一瞬间,许多疑团围绕在许玲玲的脑海里,他需要逐个提问确定答案。
“三兔子杀了五兔子!”
——是。
“大兔子身份不容小觑!”
——是。
两个疑团已确定答案,但,这二兔子为何单取五兔子的命?
许玲玲眉头蹙起,苦苦思索着。
沉寂许久的顾倾淡淡看了许玲玲一眼,随即开口:“五兔子之死并不单是为了治病。”
辛夷对她笑了笑,好像明白了什么,将“是”举了起来。
顾倾又沉寂了下去,但一旁想要将汤面纸张盯出洞的许玲玲却是茅塞顿开,
“五兔子之死并不单是为了治病!而此前已确认了五兔子与九兔子关系匪浅!难不成……它的死,与九兔子有关?!”
辛夷歪头,举起“是”来。
“九兔子为五兔子而哭,她的嫌疑并不大。那这个郎中便有嫌疑了,因为它是瞧病的,药方也定是它开的,他借给大兔子瞧病之名,借刀杀人!而杀人之因,便是九兔子。”
——是。
“那么问题便来了,二兔子与九兔子又是何种关系?又为何借刀杀人呢?”
许玲玲捏着下巴,苦苦思索。
许久,他抬起头来,
“若二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那么它杀五兔子便有了缘由,但后面九兔子哭坟便不合理了;
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那么它杀五兔子也有了缘由,它想撬墙角;
若二兔子与九兔子为家人,它杀五兔子也有缘由,哭坟也合理;五兔子与九兔子为家人,则二兔子杀五兔子只能是……”
……
许玲玲絮絮叨叨半天,才看向辛夷问道:“二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吗?”
——否。
“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吗?”
——是。
“哦?”许玲玲一挑眉,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关系。
“那么,二兔子与五兔子是家人吗?”
——否。
“二兔子与九兔子是家人吗?”
——否。
“哈哈,我知道了!”许玲玲扬起头来,“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殊不知二兔子也对九兔子有情,竟对他起了杀心。
恰好,大兔子病了,二兔子一瞧,机会来了,便假借治病为名,将五兔子杀害。”
聪明人的游戏!!
辛夷点头,拿起“是”来。
“为情而杀……”
“这回已经明朗许多了,大兔子是个有强大势力之人,二兔子是借刀杀人之人,三兔子是杀手,四兔子为同伙,五兔子已死,六兔子抬尸首,七兔子与八兔子一个挖坑一个埋,应是善后之人,九兔子为事件起因,十兔子……无关紧要。”
许玲玲又将这些兔子的身份捋了一遍,而后发觉再没有什么可猜想的了。
辛夷笑了笑,将汤底翻转过来,向他们那边递了过去。
事件走向与许玲玲的猜测大致相同,但这十兔子的身份——
许玲玲蹙着眉头,一脸不爽,
“怎么又是个爱慕九兔子的?九兔子难不成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辛夷,你这题能不能别情情爱爱的,多烦人,这为情而杀啊,不若为仇而杀有意思。”
其实,辛夷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一脸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感觉为情而杀太过不值。”
“那你还出?”
“原作不是我啊……”
辛夷欲哭无泪,这童谣在现代曾经火过一阵子,可谓是广为流传,可她真不知原作是谁……
此时,窗外的雨势渐小,辛夷开窗望去,天上的冰雹已然无踪无迹,只有地上碎裂出的鸡蛋大小的冰块来表示着它曾来过。
“不下雹了!”
许玲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顺手将辛夷放于桌上的纸揣于怀里:“辛夷!我得回去安排秋生了!咱们改日再玩!”
“好。”
辛夷目送着许玲玲离开,待他不见踪影后,才回过头来。
只一眼,便瞧见了光秃秃的桌子与顾倾脸上的笑意。
她指着桌子:“这……发生什么了?我的纸呢?姐姐你也太勤快了吧?你收拾了?”
顾倾笑着摇头,“九公子揣在怀里跑了。”
左右几张废纸而已,虽说许玲玲这行为非常像大爷大娘捡纸壳,但辛夷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倾,没想到啊,第二道题你是不是放水了?”
辛夷一歪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向顾倾问道。
顾倾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她只是弯了弯嘴角,答道:“九公子好胜,那让给他便是。”
每次许玲玲卡壳没有思绪时,顾倾总能一针见血问个关键的问题,从而让许玲玲顺着她的思绪走下去。
要说没有放水,辛夷被大金块砸死都不信。
-
太傅府。
许玲玲召集起尚在府内住的几位兄弟,最大的二十来岁,最小的五六岁。
他本想再叫些人的,可是再小过来也是添乱,这可是个聪明人的游戏!